師:「我們談“一指禪”,我們就這樣子談、談、談,談所謂的“一指禪”跟“一指禪觀”,它不是“空口談” 而是用心觀 …,只要你喜歡,喜歡禪,那你會“一指禪觀”,“禪觀” 是用心來觀、來參。
當我們參,可能也會談,但是當我們談,我們必須要深諳熟諳甚麼叫做禪?
人們都在談、都在觀、也在參禪,觀是在觀,問題是可不可以破這個參? 他中間有很多的難關!
人們在算,其實要用心眼來觀,可是人們…,當他在觀、在參,他不能夠一心不亂; 因為受了污染,所以想要“破參”,就變得很難!
想要“破參”,首先要去除你的污染,心不要散亂,那要怎麼讓你的心不要散、不要亂,就要一心不亂!
要用甚麼觀,讓你一心不亂
?
究竟要怎麼觀、怎麼參、怎麼看? 我們人想要一心不亂,你這樣子看,把你的手伸出來看一看,究竟要怎麼辦?
如何辦才能“破參”? 我們這樣子屈指一算,屈指“一觀”,它到底難不難啊!? 說它難,也難,說不難也就不難!
你看…,我們的手指有長、有短、有正、有反;
所以你這樣子觀,正面觀、反面觀,這樣給它翻一翻、轉一轉。然後,我們這個指頭啊! 有長、有短、有硬、有軟,你繼續觀、繼續看,為什麼我們的指頭,有的會長、有的會短,有正、有反,有硬、有軟?!
你再看…,它竟然有長跟有短,是不是一種奇觀?
這就像一座山! 你觀 “禪”,看你的指頭是不是像一座山?
一座山! 你可不可以往望眼欲穿? 手指有長短,可是你看…,你是不是能夠這樣子屈指一算; 還是說隨便玩一玩、玩一玩,還是你認真看、認真算?
當你認真看、認真參,你的手在動、在翻、在轉; 可是你的心要維持不亂!
不亂!
要認真看!
你看…,我這樣子手一翻、一轉,一個長、一個短,它為什麼有的可以硬、有的可以軟,怎麼辦?
為什麼要有長、有短? 莫非它有甚麼機關? 為什麼我看,它是有長短啊! 有正、有反! 我手掌這樣子翻轉,它竟然會有正、有反。是它有正、有反,還是我跟著轉; 所以我看到了轉,它在轉,轉得有正、有反,但是這個長跟這個短,構成了一座山。為什麼?
然後呢? 這是一座山! 如果說我屈指,它還是“一座山”嗎?
還是說我的心要轉,不要跟著這個境界在轉?
我屈指把手指頭彎一彎,我彎、我心念一轉,剛剛的山,一座山竟然變得很平坦!
它可以很平凡、很平坦。當我這樣子觀,這是一座山,還是五座山? 我如果屈指留一指,“屈”了四指,就是剩一指,那它是什麼?
它意味著什麼?
當你觀、當你看,你參、這樣不停的參,可是人在參,他不能“破參”;他惱、他煩,因為剪不斷理還亂!
當他參,他煩惱不斷,他碰到這個境界他不轉,他被它轉、就被它轉; 所以呢,很多人哪,經過時光荏苒,就變成一個老參。你說怎麼辦?
怎麼辦哪? 難道他的同修夥伴都置之不管,還是說他沒有“同參”?
如果有“同參”,也同樣子都是老參,修行都只是修一半,有的人就退轉,有的人不退轉,繼續參,可是為什麼不能“破參”啊? 都總是參一半,為什麼很多人都變成參一半?
參一半,那就很慘! 就很慘! 會不會人生覺得很遺憾、可悲、可嘆! 因為他沒辦法破這個觀,總是做一半、參一半。
最後一關,你看…,如果只剩最後一關,他沒辦法“破參”! 最後一關啊,你看…,一直參,克服了很多難關,可是最後一關,就是不能“破參”,究竟應該要怎麼辦? 如果最後一關,就是不能“破參”,只能夠說“參一半”,就變成是一個老參。啊!
你說怎麼辦? 究竟要怎麼辦?
因為他不會轉,心念真的不會轉,他應該這樣子轉、轉、轉,不要被轉。把心念一轉,他轉煩惱就會變成菩提、然後他“入聖超凡”;可是真的就是有這麼一關,這一關為什麼會這麼“難參”啊!?
為什麼這麼多人在參禪,可是他就破不了這一關?
這一“關”啊! 究竟應該怎麼判斷? 如果可以破這個參,他就不用生死流轉,也不必惱、不必煩;就可以由此岸到彼岸,“乘坐法船”,可是中間真的是很難! 很難! 究竟應該怎麼辦啊? 究竟應該怎麼“破參”? 就是這麼一關,對於所謂的老參,他就剩下一關,最後一關究竟要怎麼辦啊?
難道要他去觀所謂的一指禪? 但這個實在很難、太難! 太難! 因為要一心不亂! “難”啊!
老參經過時光荏苒,他積重難返,也受了深深的污染,要怎麼幫助想要“禪觀”的人來“破參”啊?
莫非就是參禪! 每個人都說他在參禪,他也懂得坐禪; 也懂得所謂的“禪觀”,可是為什麼沒有“破參”啊? 你可知道為什麼老參不能夠“破參”啊?」
徒:「嗯! 因為他去外面找,沒有向裡面找; 他也沒有辦法做到一心不亂,所以沒辦法“破參”。」
師:「你覺得就是這麼簡單?」
徒:「其實應該很簡單!」
師:「那你覺得你可以“破參”!?」
徒:「我也不行!」
師:「當你還沒有辦法“破參”,它就叫做難!」
徒:「嗯! 是啊!」
師:「所以說對於你,你還是有難關,對於很多參禪的人或者是老參,它真的就是很難!」
徒:「是很難! 對啊! 很難!」
師:「那怎麼辦? 究竟要怎麼辦,才可以由此岸到彼岸,真正“破參”?」
徒:「“大哉問”! 不知道!」
師:「參禪,既然講“參禪”,就是要“破參”!」
徒:「對!」
師:「那怎麼辦啊? 參禪,不能夠只有空談; 但是太多人他們在學禪,學到最後只是空談!
好像只是在玩,只要沒有“破參”;就像在玩,也就是所謂的“戲論”、玩一玩。為什麼啊!? 究竟要怎麼辦? 難道沒有答案?」
徒:「答案啊?」
師:「還是說所謂的積重難返? 還是說根本就沒有答案?」
徒:「你是說怎麼“參破”啊?」
師:「“破參”!」
徒:「“破參”啊!」
師:「怎麼辦啊? 難道沒答案? 它有重重機關?」
徒:「“破參”…,就是禪宗裡面一個很大的難關! 那千人參,恐怕沒有倆個人“破參”,所以它一直是個很大的難關!
為什麼那麼“難”呢?」
師:「大家都知道說“參禪”,“佛來佛斬”,“魔來魔斬”,可是呢…,究竟要如何來辦? 如何來“破參”? 不是空談,不要空談!
你有沒有覺得很多人參禪,最後流於空談?」
徒:「是!」
師:「就是說誰在“參”啊? 誰在“觀”啊? 誰在“看”啊? 每個人的答案都說我啊! 是我啊! 那個我啊? 究竟是那個我啊?
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答案我啊! 那就是我啊! 誰是你啊? 你又是誰啊? 我問你 …,你是誰啊?」
徒:「我是誰…? 我是誰…? 誰是我?」
師:「你要怎麼找出這樣一個答案?」
徒:「我是誰? 我是誰? 誰是我?
我當然也知道這個會動作的,他其實並不是我! 我應該是不會動的!」
師:「你是“如如”不動啊!」
徒:「是啊! 講話的也是我啊!」
師:「不講話的也是你啊!」
徒:「不講話的也是我!」
師:「那到底誰是你啊?」
徒:「猜猜我是誰…? 我是誰? 用他的第六識去猜猜我是誰啊?
這樣子的…,應該猜不到啊!
因為我們知道…就是做任何事情,都要去了解一下它的道理嘛;如果按照佛法佛理,我們的六識是從這個本源來的,本源可以說它就是自性。你參…,就是要照到自己本來面目啊,用從自性來的話去看自性、參自性,應該是沒有辦法參得到啊!
要把這個六根都放掉,然後你也不能去感覺;
但是感覺只是一種名詞,就是要去感覺是誰啊、是誰啊? 是誰啊? 但是又不能用你的心去想,你要去感覺,但是感覺也是一種假名,它應該是離六識的一種感覺啦,這樣子啦! 就這樣啦! 這個以前好像有人這樣說,我記得這樣子! 」
師:「是“破參”的人告訴你的嗎?」
徒:「“破參”的人…,有沒有“破參”…? 應該有吧! 應該有!
虛雲老和尚有一個參話頭的辦法!」
師:「念佛者是誰啊! 那是他教眾生,可是最後變成口頭禪!」
徒:「是!」
師:「“空口談”就是所謂的口頭禪啊!」
徒:「嗯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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